满上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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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外情【蹇齐】

写得好好啊!!不仅肉香四溢,文笔也特别有感觉!!!蹇Sir在和小齐那啥了以后特意路过他自以为跟小齐有事儿的裘振的面摊前,裘振的反应也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这港式的文风太有画面感了!!!!!!!!!!!!

Carmen:




上篇 3


霓虹蓝粉的光笼罩着蹇宾毫无表情的脸,他一言不发,将拳头和脚尖急如雨点般砸在醉汉身上,醉汉干嚎几声惊怖地抱头乱滚。因为蹇宾太过安静,显得他更加暴戾,不禁让一旁的齐之侃觉得醉汉会被活活打死。他赶紧从车里出来,拉开蹇宾,被那双尖锐审视的目光刺得别过脸,“你都这样帮人家停车?”他松开手,定定对视,血气上涌,咬紧嘴唇,头也不回转身就走。醉汉早没了力气瘫在地上轻声哎哟。蹇宾快步上前抓他胳膊,“你说啊?”齐之侃用力甩开他,“我怎么样同你有关系么?”快速走回到原来站的地方,背对街道靠着路灯杆。蹇宾站在巷口,死死盯着远处背影,胸膛隐隐起伏,烦躁地掏烟点火,却怎么也点不着。一把砸掉打火机,开着车从齐之侃面前呼啸而过。


 


已近深夜,车辆行人稀疏,空烟盒被揪成团扔进垃圾桶,额前碎发垂下来遮挡明亮双眼。回家路上,裘记还未收摊,坐着塑料凳喝一瓶啤酒。见他闷闷地过来,让出一只凳,放好一只塑料杯倒了点。齐之侃一饮而尽,裘记斜眼瞥他,“前几天我好像看见那大陆仔,他是不是又回来找你做事?”齐之侃看着空旷路面点头笑笑,“东南亚来的一批黑管,问我走不走,五万块。”“你不会答应他吧?”“没。我说早不做了。”裘记灌下一口骂道:“那个臭仔!最近道上不太平。果果还小,你多想想她。”又道,“咁多年在这里过惯了风平浪静,卖卖面煮煮鱼蛋也挺好的,不用刀口喋血去玩命。” 齐之侃笑着对他说:“阿振,多谢你救我。”裘记挥挥手:“以前的事还提。”相视一笑,塑料杯碰了一下玻璃瓶,各自默默饮酒。


 


拉起卷帘门进店里,又转身锁好,抬头看,楼上果果隔间的帘子早就放下,给他留了盏微弱的灯。干洗店里衣服东一摞西一摞,叉起洗好的几件仔细套上塑料覆膜高高挂起,好像给狭窄的空间架起层层叠帐。上楼关掉灯,轻轻下来,拨开这些帐,疲惫地将自己扔在小沙发上,蒙起薄毯,蜷缩身体。


 


不想忆起的事还在脑海跳跃,陌生手臂越抱越紧,躲也躲不掉充满酒味的口鼻,那尖锐愤怒的眼神盯得他羞愤,辗转难眠,闷闷击打沙发,头埋得越低。倦意袭来,恍恍惚惚。紧抱着他的手变得温柔,俯仰鼻息皆是熟悉眉眼,他知道那人是谁,心底放了松,身体还是紧绷的,紧绷又敏感。不敢睁眼,温柔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带起一阵火热。呻吟挣扎,冷冰冰霸道又好看的脸,没有家欢的影子,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却更加霸道不可违抗,在他耳边轻念“你想我?”逼着他对视。他抬起头,火热乱七八糟地消散...半阖着眼,四处还是狭窄与漆黑,卷帘门外隐约传来街道上厮打与叫骂的声音。是梦…


 


车停在油麻地一个冷僻的角落,蹇宾坐在车里,举着报纸遮挡来往视线,眼睛却警惕地查看周围的人。一个穿着牛仔服的人紧张地左顾右盼穿过马路,快速打开他车门坐进来。“大哥啊你这样叫我出来很危险的!被人看见死定啦!”蹇宾在报纸后面,眼睛也不抬:“那还不快点说?”“诶呀,那批粉是洪胜自己人玩自己人,带走了货来我们堂口做交易。我们老大你知的嘛,今年非要做话事人,就盯着那批粉。那批粉很纯的,大价钱啊。那贼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乜名。亡命徒,有命拿要有命享才行啊。我就知道这么多,多打点钱到我账户啦!”说完便急忙下车左右顾视着小心离去。


 


蹇宾放下报纸,正要发动车子。有人兴奋地敲打他半遮的玻璃,“你谁啊?”他转头。一个小姑娘对着他露出洁白牙齿:“蹇sir好!PC39877报道,Madam说让我来这找你。”脸上露出和善笑容:“好啊,你先去对面九龙冰室买两只猪排包和两杯鸳鸯过来。”小姑娘一脸激动:“是不是有蹲点任务啊?”“你先去买嘛。”“Yes,Sir!”看她跑远,蹇宾一踩油门,车飞也似得开走了。让我带菜鸟!心中冷哼。


 


前面就是深水埗地铁站口,蹇宾停下车,静静坐了会,挂了挡熄火上锁,向人声鼎沸处慢慢走去。穿过汝州街、南昌街,停在“齐记”干洗店不远处的集市里。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架子上的布料,不露神色地远远望去,看齐之侃在店里进进出出。云姐摇着蒲扇不耐烦地看他:“你买还是不买?别摸坏了我的布啊。”蹇宾也不啰嗦,掏出警官证,“警察办案,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啊?”云姐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没有。”蹇宾指着远处干洗店:“这里这么杂,上次还有人还在那个干洗店里抓到个抢劫犯。”云姐点着蒲扇急忙道:“哎呀,什么抢劫犯啊,你个差人胡讲八道啊,哪有的事!那干洗店老板带着女儿,勤勤力力,对街坊不知道多好!”他顺口引了几句,闲闲地听云姐往下说,显然这大姐谈到那爿干洗店就停不下来。“说来这一家子都好可怜,小齐他老爸是病鬼几年前死了,他丫头的妈是个小太妹,年纪轻轻生下女儿人都不见了,后来听说自己把自己玩扑街了。唉呀,可怜,小齐这靓仔心地咁好,却带着丫头一直过苦日子。那店的生意嘛,都是我们街坊之间照顾啦。”


 


离了布料店,蹇宾在市集上挑了点小女孩喜欢的玩具拎着,一路朝干洗店去,心里盘算怎么向齐之侃开口。刚到门前,不见齐之侃,倒见齐果果理着书包正要往外走。“咦,靓仔阿sir,你怎么又来了,有衣服要洗啊?”齐果果皱起眉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蹇宾咳了一下,尴尬开口:“你爸呢?”小丫头低声念叨“哼,原来是找我老爸!”指着外面,“干洗店没生意,他去帮裘记咯。”说完背着书包就要走。蹇宾问道:“天快晚了,小孩子不在家里呆着去哪儿啊?”果果抱着手臂,一副大人模样:“阿sir啊,我去同学家做作业也要和警察讲啊!嘁~”大摇大摆地走开。只好把手里那袋玩具扔进柜台,又往车仔面铺去。


 


蹇宾站在不远处,看四点多钟生意好得出奇的车仔面摊。老板裘记干脆就在铺里不出来,一锅接一锅的下面、切叉烧煮鱼蛋炒咖喱,齐之侃系着白色围裙穿梭在桌间。新的食客坐下喊点单,齐之侃应一声“稍等”收完那边桌子赶紧过来。食客翻着餐单,“芝士鱼蛋。”齐之侃麻利记录,“讲。”“咸柠七。”“讲。”“再一份菠萝油。”“稍等。”那桌又喊起来“埋单啊”,齐之侃又赶过去,扭头向铺里喊“阿振,芝士蛋、菠萝油。”里面应了声“知。”钞票塞进口袋,进铺里端面,裘记满头大汗:“快帮我擦擦,别滴进锅。”齐之侃卷着围裙擦干净手,笑着帮他捋额头。


 


好容易客潮高峰过去,面摊又重归平静。齐之侃脱下围裙,将口袋里的钱数了数塞给裘记。裘记端出满满一大碗盖着叉烧鱼蛋芝士还有猪排的面给齐之侃,“带回去给丫头。”齐之侃不要,裘记摆着手“也不差这一点。”齐之侃收下,盖上碗盖,端着回干洗店。店里灯都没开,将碗放在柜台上,脚轻轻隔开摞了满地的衣服,低头穿过高挂着的衣架,上楼洗手洗脸。下了楼梯,便见到蹇宾正站在店门口看他。齐之侃一愣,微低着头慢慢走到门前,轻声问道:“阿sir来有事?”蹇宾径直走进来,左右环视,冷着眼神面无表情:“没事就不能过来?”他横在蹇宾面前,“店里乱,阿sir不…”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抱在怀里,与那梦境中触感一模一样,激得他腿发软险些站不稳。拼命挣开环抱他的双臂,“放手!外面还有人!”蹇宾喘着气放开他,大步走到卷帘门前拉下,街坊老伯抱着衣服蹭过来,正欲开口,被蹇宾一句“警察办案!”目瞪口呆地隔在外面。




看什么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蹇sir打死你啊! 看什么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蹇sir打死你啊!看什么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蹇sir打死你啊!看什么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蹇sir打死你啊!看什么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蹇sir打死你啊!看什么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蹇sir打死你啊!看什么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蹇sir打死你啊!




楼梯间再无明亮光线,透出外面霓虹招牌的灯影。悉索穿戴完毕,解开齐之侃腕间手铐,略带歉意地细细吻那红痕,帮着颤抖双手穿好衣物。“你走吧,果果该回来了…”恋恋不舍地蹭着他白皙脸角,“你赶我走?”被喘着气轻轻推开,“走吧…从楼上门出去…”




刚走出楼道,就听见下面卷帘门被敲得哗啦作响,齐果果进来后囔囔道:“老爸你在店里还关什么门?咦,这是什么,哪来的玩具?”齐之侃淡淡的声音“不知道。”“啊!老爸,那个警察下午来过,有没有找你啊?”“…不知道。”“什么都不知,古古怪怪!” “这个鬼丫头!”蹇宾冷哼一声,走下楼梯。出了公屋,特地从裘记摊前经过。裘记放下一碗面,一脸疑惑:“做乜啊,又来查卫生证啊?”他也不理,心里浮起得意,瞥了眼兀自往前走。


 


车开回西九龙总署,那菜鸟小警花看见蹇宾进来,从椅子上弹起来,跟在他后面,“Sorry Sir,菠萝包和奶茶被他们抢光了。”蹇宾不耐烦地挥挥手。“Sir,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别跟着我就行。”“哦。”小警花垂头丧气走开。“喂”,许是心情好,蹇宾又喊住她,“你叫什么名字啊?”小警花红着脸,眼睛亮闪闪:“我姓白,叫我‘小白菜’得了!” 蹇宾看着她嗤笑一声:“小白菜,哼,奇奇怪怪。”


 


手机短信震动,蹇宾瞥了一眼,陌生号码,心知是线人,打开。“偷粉的是一个大陆仔,神头鬼影,搵不到人。”删掉,关上手机,轻敲桌面,看着窗外被霓虹映照的浓黑夜色。




TBC


 @鱼的污水池 唉,我觉得我喜欢你的车....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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